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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期:2023-06-06 08:54

中国大陆学术界对于世界华文文学的研究,在四十年前已经启动。数十年来,这个领域的研究已经出现了几代学者,他们贡献了诸多的学术著作,获得了多次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的课题资助,为学科建设立下汗马功劳;全国高校的很多学者开设华文文学课程,培养这个领域的年轻学者,不断给世界华文文学学科输送新鲜“血液”;在这个领域,国内外也已经召开了很多次的学术会议。多年来,古远清教授召集学人,坚持每年出版《世界华文文学研究年鉴》。所有这一切,都表明世界华文文学学科建设已经取得了相当成绩,有了自己的“话语资本”,能够成为文学研究领域独当一面的“角色”了。


一、古远清教授新著及其体现的世界华文文学“文学观”

2021年古远清教授新著《世界华文文学概论》面世,是学术界对于世界华文文学学科建设的又一次重要贡献。论著总计十一章,前五章为综论。第一章《作为一门新兴学科的世界华文文学》从学科建立的依据、学科的发展历程、学科的研究对象进行论述;第二章《世界华文文学的几种话语体系》阐述了世界华文文学研究中的常见学术/理论概念——中国文学·华文文学·华人文学、“他者”“‘离散’与新移民文学”“华语语系文学”;第三章《世界华文文学学科品格》从国际性、移动性、本土性、边缘性四个概念对其学科品格进行概括;第四章《海外华文文学对新中国文学的贡献》从“新中国文学与台港文学交流的先行者”“新中国作家队伍板块结构的松动者”“新中国文学经典建构的参与者”“新中国文学爱国主义内涵的丰富者”四个方面阐述;第五章《世界华文文学地图》将世界华文文学划分为北美、东南亚、东北亚、欧洲、澳大利亚、中国境外文学等六个版块进行阐述。古远清教授新著的后六章分论世界华文文学“园地”的小说、诗歌、散文及文学批评实践;第六章《小说创作的丰收(一)》兼论北美、欧洲、东南亚华文作家的小说创作;第七章《小说创作的丰收(二)》阐述了吴浊流、杨逵、林海音、鹿桥、钟理和、陈映真、高阳、琼瑶、七等生、张大春、施叔青、李昂、朱天文、朱天心、骆以军、痞子蔡等“台湾作家群”的创作(鹿桥另作别论);第八章《小说创作的丰收(三)》阐述了黄谷柳、侣伦、张爱玲、刘以鬯、西西、钟晓阳、金庸、董启章、李碧华等“香港作家群”的创作(张爱玲为旅居香港作家);第九章《诗歌的盛宴》和第十章《散文的繁茂》兼论台湾、香港与海外华文作家的诗歌、散文创作;第十一章《批评家的风采》是对居住北美、台港澳等地著名学者的学术著作(学术批评)的论述。


从古远清教授新著的结构布局及其内容论述来看,他的世界华文文学“文学观”具有整体性、跨界性的特点。古远清教授将世界华文文学视为全球化的华人与华文文学——涵盖中国(中国大陆和台港澳地区)和世界其他各国的华人与华文文学,是包括全球华人以汉语和其他语种创作的文学,也是包括全球的人们(华人及异国异族人)用华文创作的文学,由此,古远清教授指出美国的葛浩文、韩国的许世旭、德国的马汉茂、日本的山本哲也、苏联的费德林,以及越南的胡志明和黄文欢,他们的汉语书写即便没有中华民族意识,“仍应看作华文文学。”古远清教授这种全球化、整体性的世界华文文学“文学观”,同时也是跨国界、跨语种(包容华人的汉语与其他语种的文学创作)、跨人种(涵盖华人与异国异族人们的华文文学创作)、跨学科(“联通”世界华文文学与中国现当代文学学科)的“文学观”。在《世界华文文学概论》中,古远清教授指出,华文文学乃是“立体状态”,世界华文文学学科的研究对象应“把华人文学和中国大陆文学涵盖进去”,“华人文学的形态,先天就带有某种混合性,故世界华文文学不应固守‘华文’的疆界。华人文学作品不管有无中译本,都应作为世界华文文学的一种研究对象。”1“研究中国大陆文学乃是世界华文文学研究的题中之义……把中国大陆文学纳入世界华文文学的研究对象,并不是说世界华文文学要拿出巨大的篇幅来描绘中国大陆文学地图,而只是在参照意义上,把它作为与台港澳暨海外华文文学比较的对象。”2古远清教授贯通于新著《世界华文文学概论》中的“文学观”,在学术界也颇有“知音”。在1985年创刊的《华文文学》中,对于“华文文学”概念的诠释,包含了“中国大陆的社会主义文学”“台湾文学和香港文学”“海外华文文学”“非华裔外国人用华文创作的作品”。3随后,黄万华等学者都从华文语种的角度出发,将异国异族血统的人们的汉语创作也纳入华文文学研究范畴,并且学术界普遍将台港澳文学、海外华文文学视为华文文学学科的研究园地。进入1990年代,饶芃子等学者深化了对“华文文学”内涵的理解,她将“华人文学”视为“广义的‘华文文学’(表现华族文化的文学)”。41993年南昌承办第六届“世界华文文学国际研讨会”,这期间,“建立世界华文文学的整体观”的学术观念破土而出。黄万华在著作《文化转换中的世界华文文学》(1999年)中提出“20世纪华文文学整体观”,提倡以极为宏阔的视野去考察包括“中国文学”在内的“世界华文文学”。古远清教授新著《世界华文文学概论》所呈现的“文学观”与上述学术思想共鸣,并且体现出集大成的学术特征,足以打开学者的视野,对世界华文文学学科建设有其启发意义。


二、世界华文文学研究有必要多做经典个案研究、比较研究

数十年来各学术梯队在世界华文文学领域取得的成绩,为世界华文文学学科发展奠定了厚实基础。将来要继续切实推进世界华文文学学科建设,需要继续在学术研究上保持它的经典化、深化,为此,笔者建议多做切实的经典个案研究,也有必要多做比较研究。


首先,文学史/类文学史著作出版了好多部——例如,刘登翰主编《香港文学史》、黄万华著《百年香港文学史》、古远清著《香港当代文学批评史》、黄万华著《多源多流:双甲子台湾文学(史)》、方忠著《20世纪台湾文学史论》、李诠林著《台湾现代文学史稿》、古远清著《台湾当代文学理论批评史》、朱双一著《台湾文学创作思潮简史》、方修《马华新文学史稿》、陈贤茂主编《海外华文文学史》、庄钟庆主编《东南亚华文新文学史》、黄万华著《新马百年华文小说史》、刘登翰主编《双重经验的跨域书写——20世纪美华文学史论》、张国培著《20世纪泰国华文文学史》等,以及《台湾文学史》(刘登翰、庄明萱)、《菲律宾华文文学史稿》(吴奕锜、赵顺宏)、《新加坡华文文学史初稿》(黄孟文、徐迺翔)等,上述国内外学者的文学史/类文学史著作,是世界华文文学学科取得的重大收获。笔者认为,在文学史/类文学史著作已经取得丰富成果的基础上,要继续深化这个领域的学术研究,就得回过头去,多做很切实的经典的个案研究(作家研究、社团研究等)。从这个意义上说,《台湾的忧郁》(黎湘萍)、《悲悯情怀:白先勇评传》(刘俊)、《跨越时间之河——台湾“创世纪”诗社研究》(白杨)、《自我完成、自我挑战:施叔青评传》(白舒荣)、《洛夫:诗·魔·禅》(钱建军、向忆秋)、《底层认同、殖民现代性与史诗建构:钟肇政小说创作论》(赖一郎)等做出了贡献。经典化的个案研究成果虽有一些,但可以拓展的研究空间较大。古远清教授新著《世界华文文学概论》中所论的很多作家,都堪称创作成绩斐然的“大家”,值得学者认真去做他们的专题研究。这个工作做好了,做多了,将是对于世界华文文学学科建设的切实贡献。


其次,世界华文文学学科天然地具有越界/跨域(跨国界、跨学科、跨语种)、文化混杂、世界性与民族性、(各国)本土性与(中国)本源性等诸多特点,这表明世界华文文学学科呈现出比较研究、跨界研究的天然优势。这一点,古远清教授新著也有类似学术思想。在学术界,进行跨界研究的著作有多种,如赵小琪、张晶、蒋金运等著作的《跨区域华文诗歌的中国想象》。在此,笔者觉得在作家个案研究和文学史/类文学史研究比较丰富的基础上,需要多做这个领域的比较研究。在学术研究中,有比较,才能见出异同,才能更好地认识“彼”“此”,才更有益于深化世界华文文学研究。《在“旅行中”“拒绝旅行”:华人新生代和新华侨华人作家的比较研究》(黄万华著)、《海峡两岸新文学思潮的渊源与比较》(朱双一、张羽著)、《海峡两岸女性小说的历史流脉与创作比较》(樊洛平、王萌著)等著作,正是彰显了学术研究的这个意义。


三、世界华文文学学术会议需要再“国际化”

世界华文文学学科领域的会议需要再“国际化”,以此发挥世界华文文学学科的优势并实践其应有的学术价值、现实意义。


“世界华文文学”这个概念,表明它在文化意义上的包容、开放、文化多元、文化混杂、去政治性与在地理意义上的国际性、跨域性、去疆界等特点。不同于中国古代文学、中国现当代文学,世界华文文学学科本身就呈现出“国际化”的天然特点。截至目前,世界华文文学创作及研究遍地开花,出现全球化的势头。在东南亚本土的华文文学创作与研究已经出现了几代人,东北亚华文文学创作也颇有佳作,北美华人华文文学创作自19世纪已经启动,欧洲和澳洲的华人华文文学创作可圈可点,欧洲出现了高行健、程抱一、林湄等多位重量级的文学大家。除了中国和东南亚的世界华文文学研究成绩斐然,世界其他各地的华文文学研究还跟不上它的创作。中国和东南亚的学术界有必要带动世界其他各地的华文文学研究,以期真正形成全球化的世界华文文学研究局面。先行者如何带动后进者?有些客观条件(比如当地学者的研究素养)难以以人的意志为转移,但至少可以在世界华文文学学科的学术会议运作上,首先起到一个“带动”作用。中国已经出现了多级、多种形式的华文文学研究会(比如中国世界华文文学学会、福建省台港澳暨海外华文文学研究会),这些学术单位的会议不仅应该“引进”国际学者参会,更需要走出去,与世界其他各地的学术界、文学社团组织联合召开学术会议,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,将高水准的学术会议“搬”到世界其他各地去召开,这就是笔者所谓的再“国际化”——这个学科本身具有“国际化”的特点,在高水准学术会议的运作上,与国际接轨,实现再“国际化”,无疑会推进学科建设。


这样做,首先可以发挥世界华文文学学科的天然优势,扩大世界华文文学学科的学术作用,带动世界其他各地的华文文学研究。当世界华文文学研究真正形成全球化的学术格局之际,也许,也将是这个学科真正体现其独立的学术价值之际。一直以来,这个领域的学术界都在焦虑,为“海外华文文学”“华文文学”“世界华文文学”的“身份”“命运处境”伤怀,认为它处于多重的“边缘”位置——诚然,在中国,“世界华文文学”相对于“中国古代文学”“中国现当代文学”学科而言,它是被漠视的、边缘的;在世界其他各国,相对于所在国的主流文学而言,“华文文学”是族裔文学(除了新加坡华文文学获得国家厚待),是边缘身份。为此,学者们也都在寻思“华文文学”如何从“边缘”走向“中心”的问题。黄万华教授曾在学术研究中建议“通过建立‘双重传统’(故国文学传统和本土文学传统)”,使东南亚华文文学“逐步进入本地主流文学”,“变‘边缘放逐’为‘融入中心’。”5这确是可行的学术思想。笔者认为,“海外华文文学”“华文文学”“世界华文文学”也可以不必追求融入“谁”的中心,它自身就可以自立“中心”。黄万华教授认为“华文文学”是一个开放变动的体系,那么,对于开放变动的华文文学体系而言,“边缘”即“中心”——对于居住国和祖居国的文学体系而言,它当然被“边缘化”了;6但是,当它拥有自身独立的话语、体系,并真正形成全球化的华文文学创作与研究格局之际,它可以自成“中心”,也能够彰显世界华文文学学科的独立学术价值。


促进学术会议“国际化”,是发挥世界华文文学学科优势并实践其现实意义的重要途径。世界华文文学学科独立存在的现实意义在哪里?笔者认为,其中一点就是它在文学创作和研究上所具有的天然的国际化特点,使它成为跨界(跨国界、跨学科、跨语种)书写(创作)、跨界研究的典范,并具有“去政治意识形态”的可能性,从而可能得以实现全球化的华人与华文文学创作与研究的“统一体”。古远清教授在《世界华文文学概论》中,提及1979年安格尔和聂华苓主持的爱荷华大学“国际写作计划”,邀请中国大陆、台港澳与旅美的作家、媒体人,共同举行了“中国文学创作前途座谈会”。聂华苓在会议致辞中,提示了“我们在一起”的重大历史意义,叶维廉也表达了“文化统一的开端”的重要意义。古远清教授借助此例,亦庄亦谐地用“文化统一中国”表达海外华文文学对中国文学的贡献7。这个事例也可以说明世界华文文学学科独立存在的重要现实意义,它所积极带动的全球化的世界华文文学创作与研究,从文学和文化的渠道,联结起中国和世界其他各国的华侨华人,推动了全球化的华人华文文学世界的形成,从而在某种意义上,世界华文文学学科建设也融入到中国倡导并正在实现的“一带一路”构想之中。


四、结语

世界华文文学研究走到了一个节点。我们不乏成果,也出现很多好成果。陆士清教授的《品世纪精彩》和古远清教授的《世界华文文学概论》出版不久,刘登翰教授也刚印制《一个人的学术旅行》,黄万华教授近几年推出了《百年香港文学史》《跨越1949:战后中国大陆、台湾、香港文学转型研究》,华文文学领域第一代学人(或先行者)尚在孜孜不倦地耕耘,佳作迭出。后辈学人自应珍惜先行者开拓的学术之路,在前辈们厚重的学术台阶上,我们需要思考,怎样保持世界华文文学研究的深化和升华?怎样努力,更有益于世界华文文学学科建设?这恐怕是所有致力于华文文学研究的学人的内在使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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